刚想命令兄弟们上来掩护,几颗子弹贴着他头皮就飞了过去,吓得他一个跟头跌倒在地,从地上爬起来朝街道边的一辆车跑去,边跑边喊撤退。
“撤,老大走了,快撤。”
“FUcK,快跑,这些该死的混蛋追出来了。”
这些黑帮分子对着汽修厂内又是一顿突突突,然后各自四散而逃。
与此同时,另外一边。
旧金山小虎家中。
陈锋捋顺了下思路,然后让小虎将阿树又给带到客厅。
阿树被陈锋目光中的寒光吓得瑟瑟发抖,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。别看他是青帮中层,平日里耀武扬威的,但生死面前由不得他装大头。
命只有一条,死他倒是还能接受,但死前受无尽的痛苦和折磨,这一点他接受不了。
至于眼前这些人是谁,他压根就不知道,大哥段七那边也没明说。
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来杀一个人。看这架势,这人才是大哥,击杀目标只是这人的小弟?
阿树脑海中不断想着什么,待迎上陈锋那双寒目之后,他浑身的汗毛当即竖立起来,只能磕头求饶。
“大哥,该说的我都说了,我真不知道别的了,你放了我吧。”
“放了你?”陈锋抿嘴一笑,心说现在青帮都是些什么贪生怕死的杂毛,他盯着阿树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神,“放了你也不是不行,不过嘛,得看你有没有用了。”
阿树微微一愣,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,急忙道:“大哥,我有用,我真有用,你让我做什么,尽管说,让我干什么都行,只要放我一条生路。”
“干什么都行?”陈锋嘴角勾出一抹冷凛的弧度,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“对对对,干什么都行。”阿树说。
“我让你出卖你大哥呢?”陈锋说。
“出……出卖我大哥。”阿树整个人呆住了,说实话,段七对他不错,他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和财富,那都是跟了段七之后才有的。
做叛徒,出卖大哥,这在道上是最让人所不齿的,要受三刀六洞之刑。这是青帮对待叛徒的规矩。
阿树转着眼珠,权衡着利弊。
不出卖大哥,他现在就得被活活折磨死。
出卖大哥,没准还有一线生机。
利弊之间,瞬间清晰明朗了。
“你要让我做什么。”阿树咬了咬牙,下了决定。
“我要你给他打电话。”陈锋直截了当地说道,“告诉他,任务完成了。人已经被你们做掉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阿树冷汗岑然而下,对方这是要让他给大哥段七汇报假消息,这要被段七发现,死的肯定不要太惨。段七的手段,他懂。
见阿树犹豫,陈锋在其面前扬了扬手中的刀子,笑道:“怎么了?不愿意啊?没事,不愿意也没事,你会愿意的。”
陈锋的笑容在阿树看来那是相当的狰狞可怖,眼前这尊煞神的手段较之自家大哥段七那是有过之无不及。死掉的老滚被掀掉的指甲盖就掉落在他脚边。
“愿意愿意……愿意。”阿树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道,“我打,我现在就打,我要怎么说?”
“我就喜欢懂事的人。”陈锋笑了笑,朝一旁的阿仁施了一个眼色。
阿仁上前,搜出阿树身上的手机,打开查看,然后将手机递给陈锋。
陈锋打开通讯录,找到一个名为七爷的号码,展给阿树看了看,问:“这是不是你大哥段七的号码?”
“是。”阿树看了一眼。
陈锋交代了一番阿树该怎么说,然后拨通了段七的号码,打开免提,将手机放到桌上,对阿树道:
“该怎么说,我已经告诉你了,最好别耍滑头,否则我让你后悔生下来。”
阿树能怎么办?
他只能言听句从。
很快,电话便接听了。
“怎么样了?”电话那头传来段七的声音,旁边似乎还传来一些爵士邦隐约的声音,似乎是在酒吧?
“七爷,搞定了,那家伙被我们做掉了。”阿树说,这些话都是陈锋交代给他的。
“哦?这么痛快?”段七言语中似乎颇有疑问,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定了,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呢,他没多怀疑。
这种事,阿树和老滚可是老熟练工呢,大概率不会出什么差错。
“他家里没什么人,他是个瘾君子,我们到的时候,他嗑药嗑的正嗨呢。”阿树说话的时候朝前方看去一眼,发现小虎正攥着拳头瞪大眼睛看着他,他咧嘴干笑了一下。
“好,知道了,手脚干净点,别留麻烦。有事回来再说。”段七的语气带着一抹赞许,“阿树,干的漂亮,老滚呢?”
“七爷,老滚你还不知道?这家伙管不住裤裆里的家伙,完事之后他就去找大洋马了。”阿树说。
老滚喜欢女人,尤其喜欢岁数大少妇,和孟德兄有相同的爱好。
“他妈的,赶紧让他滚回来。”段七破口大骂,这件事可不能让外人发现,还得嫁祸给雷家人呢,“回来之后马上来老地方见我。”
“好好好,我马上去找他,知道了七爷。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段七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,此时的他带着一票兄弟正在酒吧逍遥快活。
他左拥右抱,怀中还坐着一个穿着比基尼的性感洋妞,这洋妞手不断朝他身下摸索,搞的段七心花怒放。
段七虽然家中有老婆,但最为江湖大哥,家中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没毛病吧?
“七爷,要不要来点?”小弟递过来一片蓝色晶体状指甲盖大小的冰毒,“新家伙,老过瘾了。”
“滚!”段七一巴掌抽了过去,他从来不碰毒,他就是贩卖这东西的,深知毒品的危害,“再敢在老子面前嗑这东西,我要你的狗命,他妈的。”
小弟悻悻然走到一边,自顾自的嗨了起来。
他手下小弟嗑药的人不在少数,段七先前还管一管,但久而久之,他也就懒得管了。
这东西,一旦沾染上,很难戒掉。
就在这时,忽从远处走来一人,这人穿着军绿色背心,紧绷的肌肉都快把背心撑破了,下身穿着黑色紧身皮裤,足下则是一双黑色皮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