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者备好纸笔,众人开始埋头创作。我犹豫了一下,决定拿出那首创新的诗。毕竟在保守的翰林院我都主张革新,在这里更应该坚持自己的理念。
诗成后,侍者收走所有人的作品,由欧阳先生一一诵读品评。老儒们的诗作果然功力深厚,或雄浑,或婉约,各具特色。
最后读到我的诗时,欧阳先生特意清了清嗓子:\"下面是林丫头的作品,题为《夜思》:\"
\"'夜色如墨染,
思绪似星繁。
欲把心事诉明月,
又恐明月笑我痴。'\"
诗罢,厅内一片寂静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——难道他们觉得这诗太离经叛道?
突然,柳河东拍案而起:\"好!好一个'又恐明月笑我痴'!虽不拘古法,却真情流露,浑然天成!\"
其他大儒也纷纷点头称赞。只有一位姓黄的老先生皱眉道:\"诗虽有意境,但格律全无,韵脚不齐,未免太过随意...\"
\"黄老此言差矣!\"欧阳先生反驳,\"诗贵真情实感,何必拘泥形式?林丫头此诗看似随意,实则匠心独运!\"
双方争论起来,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。这时,柳河东突然问我:\"林丫头,你自己如何看待诗词的格律问题?\"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。我深吸一口气,坦然道:\"晚辈以为,格律如衣冠,可使人端庄;但若束缚了真情实感,则不如舍去。好比人在家中,何必正襟危坐?\"
\"说得好!\"柳河东大笑,\"老夫最厌那些死守格律,内容却空洞无物的诗!林丫头年纪轻轻,见识不凡!\"
黄老先生冷哼一声:\"离经叛道!\"
眼看争论愈演愈烈,欧阳先生连忙打圆场:\"诸位,诗道广大,各有所好。今日我们以文会友,何必争个高低?来,继续饮酒!\"
宴会气氛重新活跃起来。我长舒一口气,暗自庆幸过了这一关。
【叮!任务完成!】小想欢呼,【获得'高级诗词精通'!文坛认可度+30%!】
宴会持续到黄昏才散。临别时,柳河东特意对我说:\"林丫头,有空来江南走走。那边的文风比京城开放,你会喜欢的。\"
欧阳先生也拍拍我的肩:\"丫头今日表现不错。记住,诗词之道,贵在真诚。不要因为他人非议就改变自己的风格。\"
我感动地点头:\"谢先生教诲。\"
回程的马车上,谢景行微笑着说:\"林大人今日可谓一战成名。柳河东从不轻易夸人,能得他一句称赞,胜过旁人千言万语。\"
我揉了揉太阳穴:\"可也得罪了黄老先生那派...\"
\"无妨。\"谢景行不以为意,\"文坛本就百家争鸣。有人讨厌你,说明你有自己的风格。\"
我扑哧一笑:\"谢大人这话倒是通透。\"
回到林府,我累得直接瘫在床上。翠儿帮我梳洗更衣,喋喋不休地说着今天府里发生的琐事。我迷迷糊糊地听着,突然想到一个问题:\"小想,我的才女梦想完成多少了?\"
【已经75%了!】小想兴奋地说,【只要再创作出几首流传后世的代表作,就能100%完成才女梦想了!】
我望着床顶的纱帐,心中感慨万千。从最初的\"京城第一草包\",到如今的\"文魁\",这一路走来,真是如梦似幻...
正想着,翠儿突然说:\"小姐,今天有个奇怪的人来府里打听您。\"
我猛地坐起来:\"什么人?\"
\"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,说是小姐的故人。\"翠儿回忆道,\"他问了好多关于小姐小时候的事,还问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才华...\"
我心头一紧:\"爹怎么说的?\"
\"老爷说小姐从小聪慧,尤其擅长诗词,三岁能诵诗,五岁能作对...\"
我哭笑不得——我爹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!三岁诵诗?五岁作对?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厉害?
【宿主,】小想突然严肃起来,【这个道士来得蹊跷,可能与你的身世有关!】
我皱了皱眉:\"改天问问爹吧...\"
正要睡下,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。我警觉地坐起来:\"谁?\"
没有回应。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,猛地推开窗户——外面空无一人,只有一轮明月高悬。
\"奇怪...\"我嘟囔着,正要关窗,突然发现窗台上放着一封信。
信上没有署名,只有一行小字:\"欲知身世,明日午时,城外十里亭见。\"
我的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——身世?难道我不是林家的女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