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斐却是不敢说话,摸着头傻笑。吕途望着周围众人,见他们面无表情,又有点害怕,便说道:“我们从山上过来,遇到贼人,我朋友受了重伤,想在这里借宿一晚,明天就走,至于这些人的尸体,就麻烦各位拖出去埋了。”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给他们的存在,但是存在就是不敢要,吕途只能硬塞到他手里。
吕途看向眼前胡斐借宿的这间大屋问村长:“我看这几个应该不是本地人,这间屋子原来的人呢。”
老村长望着吕途,脸色有点犹豫,好像有所顾虑,吕途见他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话,便道:“你不用怕,我大概还算个好人,你大胆说我不会怪你。”
老村长咬咬牙,感觉是豁出去了,鼓着勇气说道:“这家子本来是村里的富户,昨日这几个江湖人从山上下来,这户人家就接待了他们,但是昨天夜里,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传出女人惨叫声,我带着几个壮年到这里一看,发现这些人正在欺辱这户人家的女眷,我们想要阻止,还有两个汉子被他们扭断了脖子,我们见打不过就跑了,没有什么办法。”
胡斐闻言,早已目眦欲裂,狠狠道:“这些畜生,真是便宜他们了。”
吕途叹了口气,身怀利器,杀心自起,这些江湖人良莠不齐,作奸犯科之辈多早有预料。和水笙抬着水岱走进眼前的大屋,血腥味还在,院子里还有几匹马,看来胡斐还是年轻啊,“胡斐,这屋子明显不对劲,你也敢来借宿。”
胡斐尴尬的摸头笑了笑,“长途跋涉,身心俱疲,没太注意。”
“以后注意点,江湖险恶。”
把水岱放到大厅里,水笙 就去选房间,这间屋子在这小山村还是挺大的,房间就有四五间,还有前院后院,吕途叫胡斐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做个饭,毕竟从早上忙到现在还没正经吃过饭。
带胡斐去了之后,吕途正想坐下,就听到水笙在旁边的厢房呼喊,走到一看,只见房间里放着十来具具尸体,三个浑身赤裸的女子,还有有三个小孩童,个个都睁着眼睛,好像死不瞑目。
胡斐也赶来看到这场面,浑身颤抖,面目狰狞“啊”地仰天大叫。水笙却是眼泪直流,默不作声,吕途看着失态的两个人道:“明天找人把他们埋了吧。”
回到大厅,水岱已经坐了起来,见水笙两眼含泪,闷闷不乐,问道:“什么情况?”
水笙扑进水岱怀里呜呜大哭,“爹爹,都死了,这家人都死了。”
水岱也是一愣,这一趟自己兄弟都死了三个,一路上跟来的江湖侠客也不知道死了多少,这次居然还连累到普通人,不由叹了口气,“乖,别哭了,都会好的。”
吕途自己也感到有点后悔,要是自己早点把血刀老祖杀了或许就不会引发这么多事,本来觉得江湖人的厮杀很正常,却是想不到这一次连累到普通人家,想必还会有更多人遭殃,这里不过是冰山一幕,已经开始感觉到因果之力在围绕自己了,上一世身负因果,这一世成为了废人,若是有下一世又将如何不得而知,心想既然世界已经开始改变,那总得做点什么让他好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