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续一听,顿时大怒,“啪啪啪“,扬起手连打那劫路贼三个嘴巴,怒喝道:“你拦路抢劫,还谎报军情,害得这么多人折腾一晚上,可恶,实在可恶!杀了!”
话音未落,只见他剑起剑落,寒光一闪。那劫路贼的人头,便骨碌碌滚在地上,眼睛还眨呀眨的;尸体竟站立一会,才慢慢倒下,场面甚是恐怖。
专续看着庄周,挥挥手道:“你走吧,以后别乱跑。”
庄周拱手谢过,牵着马缓缓离去。他表面镇定,内心却如翻江倒海。他庆幸原先跟黄阳老师学易容术,还真的有用。再加上刚才能机智应对,躲过一劫。
此时阳光洒满大地,驱散了昨夜的阴霾。
一路上,庄周回想起昨夜惊险,仍心有余悸。这荒野一夜,有惊险,有智谋的较量,更有生死的瞬间。他深知,人生之路,如这荒野之行,充满未知与危险,唯有保持冷静,随机应变,方能化险为夷。
为了掩人耳目,庄周先向南走一段,然后化装成中年道士,再折而向北行走。
又走几天,距离郢都远了,距离老子故里故陈国越来越近了。随着距离郢都渐远,自己的危险也就会少上一点。
这夜,庄周歇在一间无人的破草房睡下。
月色透过破败屋顶,洒下斑驳光影,似一幅凌乱的画。庄周却不在意,席地而卧,很快沉入梦乡,呼吸均匀,睡得香甜。
一觉醒来,睁眼一看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。那柔和晨光,如丝如缕,轻轻探入草房。庄周起身,抖擞精神,开始日常修习。只见他气沉丹田,运转功法,身姿灵动,似与天地相融;剑起剑落,寒光闪烁,风声呼呼作响,每一招都饱含神韵。 练完功、耍罢剑,庄周腹中有些饥饿。他从包袱里拿出干粮,就着冷水,简单果腹。他牵上马,走向附近池塘。马儿欢快地打着响鼻,像是知晓即将畅饮一番。
有个路人经过,瞧见庄周从草房里施施然走出,满脸吃惊,瞪大双眼道:“哎哟喂!一家三口暴死还不到一月呢,你咋就敢在这睡呀?也不怕沾染上啥不干净的东西!”
庄周闻言,淡然一笑:“生死有命,阴阳有序。暴死又如何?不过是生命的一种结局罢了。我住在此处,心无杂念,自然无所畏惧。这草房虽破,却也能遮风挡雨;这周遭虽有传闻,可我只信自己的本心。”
“他们家是冤死的。据说,这家人的年青人,身穿青衣,与一个姓庄的后生相像,一家三口全被官府杀掉……”
庄周眉头皱起,“呛啷啷”抽出宝剑,怒道:“作为官府,视百姓如草芥,灭亡的日子不远了。”
庄周又想:“仅凭一己之力,能胜过众多楚军吗?”他放回宝剑,轻轻拍了拍马颈,牵马继续向前走去。
他思考一下,狠狠翻身上马。他的身影,在初升朝阳下,渐行渐远,透着一股洒脱与不羁,仿佛世间一切纷扰,都与他无关。 马蹄踏碎晨露,他悠然远去,只留下一抹潇洒背影融入山川间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