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周的身影仿佛正在追逐一场关乎成长与责任的浪漫幻梦 。
他回到了家,发现曹醛和田泰早就走了。只见他爹庄顺气呼呼地站在那儿,脸涨得通红通红的,活像一只吹足了气的河豚。庄周想:宁可挨打,也得让裘老师教完,不能做不义之事。庄周快步走上前去,老老实实地重新跪在当门的地方,手里高高举着荆竿,声音清脆响亮地说:“爹爹,我去问过啦,裘老师这会儿不走,等他以后当官离开,我才进城去读书。孩儿没听您的话,您就责罚我吧。”那神情,透着一股倔强,又带着几分认真。
庄顺正火冒三丈呢,扬起手就要动手。
“庄顺叔叔,要打就打俺俩吧,子休是为了俺爹,才不走的。”
爷爷庄强和奶奶匆匆过来,一下子就把庄顺给拦下了。奶奶满脸都是心疼的模样,轻轻摸着庄周的脑袋,嘴里嗔怪道:“孩子还小呢,懵懵懂懂的,啥都不懂事儿,可千万别伤着他哟。”
爷爷也在一旁帮衬着说:“是啊,顺儿,别这么冲动,小孩子嘛,总归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田需和曹商又哭又闹的不去县城。最后三个孩子都没能去成县城读书。
田泰回到家,心里满是担忧,对王夫人说:“你瞧瞧,庄周这孩子脾气也太倔了,我真怕以后咱闺女跟了他,得吃苦头呀。”
王夫人却笑着安慰他:“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呢,等长大些,总会懂事的。”
春天来了,窗外梨树开得正艳。
裘老师在课堂上教庄周、田需、曹商学习《尚书》。裘老师逐句领读,当读到“不矜细行,终累大德”时,曹商把“不矜细行”读成了“不紧续绳”。田需把“终累大德”读成了“终劳大的”。裘老师见状,便向三人发问:“你们可知这句话是何意?”
曹商抠抠大拇指,率先作答:“‘不紧续绳’不就是煞不紧就加根绳嘛。”
田需答道:“谁年龄大谁就得多干活,您看‘终老大的’,不是年龄大的多干活嘛。”
裘老师脸实在绷不住了,笑出了眼泪。
庄周笑道:“你俩回答错了。我父亲曾教过我,此句话的意是,若不在细微的行为举止上谨慎检点,长此以往,最终定会对自身的大德产生负面影响。意在告诫人们,要高度重视生活里的点滴细节,从一件件小事入手,逐步培养优良的品德。”
裘老师听闻,微笑颔首。
下课休息,庄周见田珞在学堂外哭泣,便上前询问缘由。
田珞哭诉道:“惠施来了,他让我做他夫人,我不答应,他就动手打我。”
庄周听闻此言,怒上心头,当即找到惠施,指着他鼻子斥责道:“你如此行径,便是‘不矜细行,终累大德’的真实写照,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!”
夏天的夜晚,圆月如银盘般高悬在天空,光灿灿,亮晶晶,将天地间照得如同白昼。杜鹃的歌唱划过夜空,悠远动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