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和离书来得也太快了。”就连柳倩柔都微微有些吃惊。
乌珠夫家送和离书这一做法,还真是出乎众人的意料。
二王爷回过神,忽然劈手夺过那张和离书,瞪着老管家,
“他是不是想死!”
“二王爷,首领已经将我家将军官复原职。”老管家轻飘飘一句话,二王爷的火气立即烟消云散,有官职的女婿自然和吃软饭的女婿不同。
“那为何要同乌珠和离?”二王爷不解,既然女婿官复原职,这不是喜事吗,怎么喜事一来他反而要同乌珠和离呢?
老管家昏黄的眼睛里面忽然闪现出一道精光,快得几乎没有人看到,不过却没有躲过原红蕖的眼睛。
再看乌珠那低垂着的头,这里面显然有内情。
“二王爷,我们不管那许多,她是不是弃妇,对于做奴隶并没有影响。你若是言而有信,就把契书拿来吧!”柳震焘脑子竟然出奇地清醒。
就算是乌珠被休弃,也不能抹去这几年对他的屈辱和伤害。
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。
二王爷看着一脸鲜血的乌珠,又看了看抱着孩子离去的老管家,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心疼乌珠。
“柳二爷,乌珠先前答应我要找到我母亲的骸骨,此事还没有完成,不知道能让她先给我完成这件事吗?”银朵忽然开口。
二王爷抬头看了说话的女子一眼,这个难道就是昨晚原大人要的那个银朵丫头,自己的女儿之一?
那身材样貌,半点也不像他们草原人,想当年曾经有个属下说,他一个汉人妾室偷人生下一个女儿,因为那女儿才七个月就出生。
他妾室众多,自己也不是个好的,偷人家妻妾的事情也常做,因此对这事不以为然,印象中那妾室似乎就是姓陈。
只不过那陈氏死了之后,是葬在什么地方呢?
二王爷好像听下面的人提过一嘴,但是没有记住。
“乌珠,我吩咐你做的第一件事就去将银朵母亲的骸骨找出来。”如果对这草原上还有一丝眷恋的话,柳震焘这一丝眷恋一定是对银朵。
自己腿都瘸了,前途无望,这个傻姑娘还是愿意跟着自己,什么都帮自己做。
柳震焘脸上略过些许不舍。
既然已经要回京认错,柳震焘决定不会再同草原上的人有什么牵扯,哪怕明知道自己欠银朵良多,但是他也不愿意忤逆长辈,娶一个草原女子回去。
尽管银朵要同原红蕖一起去京城,柳震焘决定还是不要同银朵有过多的牵扯,那些人情让妹妹悄悄帮自己还了就是,免得家里面的人再伤心。
“既然你对我这个女儿有意,不如让她随了你去,为奴为婢都随你。至于乌珠就让她在草原上替你放马牧羊,如何?”二王爷决定还是挽留一下。
眼前这情形,银朵和柳震焘的关系不错,即便是她跟着柳震焘,想来也不会吃什么苦。
而乌珠就不同了,乌珠已经将柳震焘给得罪死了,跟着柳震焘做奴隶,不说柳震焘了,柳震焘身旁那个火爆脾气的妹妹,就能将乌珠给整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