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哈迪斯!”
珀耳塞福涅突然掠过,扑至两人之间,挡在至尊玉身前,“你……你不能如此!”
“你……”
见妻子仍在维护眼前之人,哈迪斯由愤怒转而寒笑。
“珀耳塞福涅,你与他独饮成双,可曾问过我?”
他衣袖一挥,一股冥风袭来,珀耳塞福涅便被卷向了后殿,跌落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至尊玉挣扎着从地上站起,想要调动体内的灵力,却毫无作用。
哈迪斯冷冷地注视着他,像是在看一个死去的蝼蚁。
“你这异类,连我冥王哈迪斯的妻子都敢勾引,真是该死。”
听闻此言,至尊玉心头一惊。
曾听珀耳塞福涅说过,此地的主宰叫哈迪斯。
只是没想到,这珀耳塞福涅竟是他的妻子,刚才的那般旖旎风情,实在糟糕透顶。
“哈……哈迪斯,你听我解释。”
至尊玉面带惭愧地想要解释一番。
“解释?”
哈迪斯的声音冰冷,如断崖冰瀑,“你没资格,敢于戏弄我的妻子,你必须死。”
言罢,他掌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。
那刃身刻着亡魂哀嚎的面孔,扭曲、挣扎。
见此情景,珀耳塞福涅在远处失声惊呼:“不要!”
“你想怎样?”
看着哈迪斯手里的长刀,至尊玉面显凝重,此刻竟与凡人一样,任何术法都无法施展。
“去死!”
话音落下,哈迪斯猛然挥刀,刀芒闪烁,向着至尊玉的脖子砍去。
“当啷!”
一声脆响传来,至尊玉的脖颈处火星四溅,只是头颅却未曾掉落,脖子也完好无损。
大刀却在哈迪斯的手中断成两截,上半截掉落于地面。
“竟会如此?”
望着手中的剩下的半截刀刃,哈迪斯面显吃惊。
他将断刃扔掉,再次招手,一柄黝黑战斧自虚空凝出。
那刃口吞吐着幽光,仿佛铸于冥河尽头,饮遍亡魂之血。
“今日必将杀你。”
声落,战斧当头劈下,破空之声并不尖锐,却如墨渍泼在心湖。
至尊玉忽然想起,当初大闹天宫之时,也曾有过如此遭遇。
今天再度出现,倒也有点意思。
索性不再言语,任凭那把黝黑的斧头落下。
那一瞬,他看到刃口映出自己的双瞳,竟平静得有些陌生。
斧落。
轰然巨响,殿堂崩毁一角,却非至尊玉血洒当场,而是那斧头碎了。
从深渊处吹来的风,带着不属于尘世的寒冷。
至尊玉挺直脊背,冷然地看着错愕中的哈迪斯。
他不是没有痛觉,只是这痛意,比不上体内消失的神能来得骇人。
这种无力感,让他想起当初在百花谷面对八仙和菩萨时的场景。
凡人血肉之躯的疲软,神明层次的失控,如天塌地陷,无可奈何。
这珀耳塞福涅为何要如此待我?
他的目光落在愣怔在远处的冥后身上。
珀耳塞福涅本还对至尊玉的生死感到担忧。